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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海交館 一部泉州史

http://www.vixenlinks.com 【泉州文化產業網】 時間:2019-05-10

為妥善保護、管理好城市內與海外交通有關的文化遺存、文物瑰寶,泉州順勢而為,創建了中國第一個海外交通史博物館,為國際海外交通史辟出一片新天地的同時,也將泉州輝煌、斑斕的文化歷史,以更新穎的姿態,展現于世人面前。

19世紀,歐洲學術界發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關于“Zaitum”來歷的辯論。這場辯論影響至深,也使泉州這個沉寂已久的宋元大港,成為學者們競相探究的“神秘之城”。為妥善保護、管理好城市內與海外交通有關的文化遺存、文物瑰寶,泉州順勢而為,創建了中國第一個海外交通史博物館,為國際海外交通史辟出一片新天地的同時,也將泉州輝煌、斑斕的文化歷史,以更新穎的姿態展現于世人面前。

泉州海交館外景

泉州海交館外景

館內珍藏大量獨特的宗教石刻

館內珍藏大量獨特的宗教石刻

波瀾壯闊的海交歷史

“只有文化活著,民族才能活著”。對于一座城市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泉州,傲立于中國東南沿海的一座古城,以其令人心旌搖曳的歷史文化,征服過多少古今中外學者、旅行家、宗教人士,甚至王公貴族、外交使臣的心。梁朝時,高僧拘那羅陀曾于此潛居翻經;元時,著名旅行家馬可·波羅、伊本·白圖泰曾在此穿街走巷,一睹繁華盛景;明時,錫蘭王子世利巴交喇惹在此地購業置產,定居繁衍;更不用提現代的原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官員、現任國際良知遺址聯盟主席迪安博士,數度考察訪問泉州,眷戀難舍。濱海而居的泉州先民,糅合了古越人的驍勇靈動和中原人的睿智剽悍,在漫漫歷史長流之中,憑借著勇于闖蕩江海的膽識氣魄、富于開拓進取的長遠眼光、善于和平協作的氣度襟懷,將泉州一步步打造成物產極為豐富、文化積淀深厚、海洋貿易異常繁榮、海外交流源源不斷的一座東南名城。

泉州港是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成形。8世紀初,當泉州行政中心從南安縣豐州東移到離出海口更近的晉江下游,并建了一座方形小城,已經暗示著這里的社會經濟正迅速發展,而且更多地依賴于港口貿易。唐代中晚期,當被稱為“番客”的穆斯林商人從南海紛至沓來時,標志著泉州開始邁入國際貿易港之林。五代時期,泉州的統治者留從效將唐城擴大了將近七倍,使城市格局更利于發展商業,與此同時,他還下令沿城環植刺桐樹,“刺桐”一名遂成為泉州的別稱。

元基督教四翼天使石刻

元基督教四翼天使石刻

宋磁灶窯綠釉蟠龍軍持

宋磁灶窯綠釉蟠龍軍持

宋代謝履《泉南歌》曰:“泉州山多田地瘠,雖欲就耕無地辟。州南有海浩無窮,每歲造舟通異域。”宋元時期,泉州更加銳志發展海絲貿易,不僅成為中國最重要的對外通商口岸,而且還成為世界頂級的商港。在泉州港口,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用異國的丁香、豆蔻、胡椒、檀香、寶石等,交換著中國的絲綢、瓷器、漆器、紙、藥物和手工制品,等等。中國的特產,在這里成了競相追逐的“熱銷品”;中國的文化,也在這里邁向世界、影響世界。元代吳澄曾描寫道:“泉,七閩之都會也。番貨運物,異寶珍玩之所淵藪;殊方別域富商巨賈之所窟宅,號為天下最!”13世紀和14世紀在泉州寫的兩本公認為最重要的海交文獻——《諸蕃志》和《島夷志略》,則詳細記錄了以泉州為起點一直到遙遠的東非與北非地中海岸,由近百個國家和地區所構成的海上貿易網絡。以泉州海商為代表的閩商的雄厚資本力量,已足以左右南海貿易的買方市場和賣方市場。泉州對外海上貿易文明的迅猛發展,使它在宋元時期一躍而成“梯航萬國”的“東方第一大港”。不能不說這是中外交通史上非常值得注意的典型現象。

到了明清時期,泉州的國際影響力雖有所下降,但仍是中國與世界溝通的一個重要窗口。特別是明末清初,以鄭芝龍為首的海商集團一度控制東南沿海,成為引領海上貿易的一股重要力量。明代以降,大量閩南百姓迫于生計,冒著風濤,漂洋過海做生意甚至移民異域。他們不僅將本土的貨物輸送到海外,也將中華傳統文化播撒至天涯海角。早期海外移民的華僑也被稱為“番客”,他們中不少人在僑居地與祖居地之間做起通商生意,憑著他們的吃苦耐勞與拼搏,搭建起了一條條貫穿東西的從事國際貿易的“海上絲綢之路”。“番客”們雖寄寓他鄉,但對閩南故土的眷戀與顧盼始終不變,他們絕大部分都選擇在晚年返回故園,葉落歸根,并蓋起一幢幢“番仔樓”,一解多年來的鄉思之苦、黍離之情。泉州番客文化,有著藍色海洋的印跡,也是泉州海絲文化的有力注腳。

長久以來,泉州人愛拼敢贏,形成了明人王世懋《閩部疏》中“以航海為恒產”的價值觀。可以說,海洋文明造就了泉州,而泉州也沒有辜負那片蔚藍的海。這座城市吞吐著海雨山風,珍藏著雅樂清音,又一路揚帆海洋,開辟出一條條波瀾壯闊的對外貿易之路,寫就一個個與海搏擊的壯麗故事。

“阿拉伯—波斯人在泉州”陳列館

“阿拉伯—波斯人在泉州”陳列館

“中國舟船世界”陳列館

“中國舟船世界”陳列館

館中展品講述著古泉州故事

館中展品講述古泉州故事

應運而生的特殊博物館

歷經千年的發展,泉州擁有大量與中古時期海外交通有關的文化遺存、文物瑰寶,如清凈寺、靈山圣墓、草庵摩尼教寺遺址、伊斯蘭教石刻、印度教寺石構件和精美浮雕,以及帶十字架的基督教石刻等,其數量之繁、種類之多和價值之高,超乎想象。這些文化遺存、文物瑰寶一經介紹,便在全球范圍內引起巨大轟動。

泉州古稱刺桐城。19世紀,歐洲學術界還就歷史上出現的“Zaitum”地名的來歷,展開大規模的、曠日持久的辯論,最終學術界主流觀點認為“Zaitum”正是“刺桐”的音譯名,即指泉州。這場辯論也催生了大量對于泉州的研究著作,其中就有20世紀初日本學者桑原騭藏的《蒲壽庚考》,20世紀20年代中國學者張星烺的《泉州訪古記》、德國學者艾克的《刺桐雙塔》,以及20世紀50年代泉州本地學者吳文良的《泉州宗教石刻》。在引發全球學者研究熱潮的同時,泉州也迫切需要建立一座特殊的博物館,來妥善保護、保管這座城市內與海外交通有關的文化遺存、文物瑰寶,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館(以下簡稱泉州海交館)由是應運而生。

據泉州海交館館長丁毓玲介紹,泉州海交館成立于1959年7月15日。它的成立,填補了中國海交史博物館的空白,標志著中國數千年光輝燦爛的航海交通歷史,已經作為一個重要而又嶄新的門類,進入博物館這個文化殿堂。

泉州海交館名譽館長、福建省文史研究館館員王連茂回憶稱,建館之初,泉州“海交館”曾面臨過館舍匱乏的窘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甚至不得不借用泉州開元寺的場所來做展廳,以此舉辦一些小型的臨時性陳列。盡管這些展覽因設備落后、場所窄小和展品欠豐,而顯得簡陋單薄,但不可否認,這些展覽以其主題的愛國性、民族性和地方性,受到了社會各界的歡迎和好評,發揮了良好的宣傳、教育作用。1974年,一件突發的重大考古事件扭轉了這一局面——一艘沉睡了數個世紀的宋代海船在刺桐港被成功發掘,伴隨古沉船出土的還有大量價值不菲的文物。這一事件震驚海內外,被視為當年的十大考古發現之一。這一殘長24.2米、殘寬9.15米的龐然大物令世人清醒地意識到,泉州是個歷史文物的寶庫,加強文物保護管理的工作刻不容緩。1979年10月1日,一座建筑面積達1300平方米的古船陳列館終于落成,并正式對外開放。

南宋沉船發掘現場

南宋沉船發掘現場

泉州灣后渚港出土的南宋沉船殘體

泉州灣后渚港出土的南宋沉船殘體

1986年下半年,海交館開始了新的飛躍。時任館長的王連茂帶領全館人員同心協力為建設新海交館而努力拼搏,他們不僅成功地爭取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泉州列為“海上絲綢之路”的考察點,而且,在中央和省、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于1991年2月完成了新海交館一期工程的建設,從而為考察活動的圓滿成功作出了重要貢獻,也為海交館新一輪的創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建成的新館坐落于風景優美的東湖之畔,新館主樓宛如一艘遠航歸來停靠港灣的雙桅帆船。如今,該館辟有“泉州古船陳列館”“泉州與古代海外交通史陳列館”“泉州宗教石刻陳列館”“中國舟船世界”“阿拉伯—波斯人在泉州”“刺桐——古泉州的故事”等固定陳列,及兩個預約開放展覽——“莊亨岱藏品館”“泉州海交民俗文化陳列館”。在這些陳列館中,泉州的千載風華如重生般鋪陳于游客的面前,時刻提醒著人們刺桐港曾有過的輝煌歲月。

明王弼泥塑關羽立像

明王弼泥塑關羽立像

明德化窯白釉“何朝宗”款渡海觀音立像

明德化窯白釉“何朝宗”款渡海觀音立像

推動海交史研究蓬勃發展

在泉州海交館副館長郭育生的辦公抽屜里,躺著一本封皮泛黃的工作筆記,里面記載著新海交館主體建筑每一根沖孔灌注樁的具體位置,以及它們開孔時間、灌注時間,甚至還為每一根樁進行了詳細的編號。可以說,建筑的每一根地樁都凝聚著海交館工作人員的心血,每一根地樁都是撐起海交館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郭育生表示,撐起泉州海交館的不光是這些鋼筋水泥,更有一代又一代海交館人的辛勤付出與執著追求。老一輩如彭德清、吳文良、莊為璣、許谷芬、陳泗東、林文明、張立等人,都對泉州海交館的創建與發展,貢獻頗大。特別是吳文良,早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他就開始在泉州從事各種外來宗教石刻的搶救、搜集和研究,并于上世紀50年代將收藏的大批珍貴石刻捐獻給泉州市政府和廈門大學,從而奠定了泉州海交館成立的基礎。

1974年,泉州灣后渚港發掘出殘體龐大的宋代沉船,5年之后,在海交館舉辦的“泉州灣古船科學討論會”上,來自全國各地的專家學者共同發起成立了全國性學會——“中國海外交通史研究會”。從這年開始,由研究會與海交館聯合出版的學術期刊即定名為《海交史研究》,這份期刊匯集了該領域大量的研究成果,因而廣受關注。據王連茂介紹,“中國海外交通史研究會”的成立和《海交史研究》的問世,直接推動了海交史研究工作的蓬勃發展。人們越來越注意到,泉州海交史決非一種孤立的現象,它幾乎牽涉到這個地區歷史的所有方面的問題,多層次、多視角、全方位地來進行總體性的考察研究,顯然是必要的。學術界基于對泉州地區歷史文化遺存的價值和特性的認識,提出了一種具有典型意義的區域性文化現象的概念——泉州學,并就此進行了許多卓有成效的研究。在海交館成功創造了“一館、一會、一刊”的博物館模式后,泉州已日漸成為中國海交史研究的重要陣地。

1991年至1997年,泉州海交館連續三次承辦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中國海交史研究會、福建社科院等聯合舉行的“海上絲綢之路”國際學術會議,在國內外引起巨大反響。1991年2月13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平號”考察船抵達后渚港。隨后,“中國與海上絲綢之路”國際學術討論會在泉州隆重召開,來自3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專家學者參加了這次會議,這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首次在泉州舉辦的歷史性學術盛會;1994年2月22日至26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海上絲綢之路與伊斯蘭文化”國際學術討論會在海交館召開,參加的專家學者來自17個國家和地區;1997年12月l日至4日,“絲綢之路綜合考察十年慶典”暨“中國與東南亞國際學術討論會”在海交館隆重召開,這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泉州舉行的第三次盛會。在這次盛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項目官員迪安博士在致辭時,高度評價泉州海交館和亞歷山大圖書館是海上絲綢之路上最重要的兩個文化基地。

丁毓玲館長表示,自建館以來,泉州海交館無論是在文物調查征集、考古發掘方面,或是在科學研究與編輯出版方面,在陳列展覽與藏品保護方面,都做了大量世所矚目的工作。2008年5月,泉州海交館被國家文物局評為“國家一級博物館”,這一榮譽正是對海交館工作最直接的肯定。

上世紀60年代海交館展覽

上世紀60年代海交館展覽

讓泉州歷史文化“活”起來

泉州海交館既是一個具有鮮明地域文化特征的博物館,更是一部濃縮的泉州史。館內珍藏的大量獨特的海交文物、宗教石刻、船模造型、民俗器物等,為我們披露了泉州千百年來的歷史風云,展現了自古以來泉州人的生活狀態、生產形態以及民風民俗,傳承著泉州最純正的文化基因。

今年,泉州海交館將迎來建館60周年的日子。60年來,海交館在學術研究領域上,不斷拓展國際交流與合作的空間,外出辦展次數持續增加,將泉州文化與世界分享,為弘揚和傳播中華民族優秀的海洋文化作出了重要貢獻;同時,來館學術交流的外國學者人數也在不斷攀升。館內各種專題性陳列在國內外享有盛譽,它們從各個側面反映了海交史的廣闊內涵,將學術性與觀賞性融為一體。陳列館還通過增加3D呈現技術、幻覺視頻效果等高科技元素,力求把展覽做出特色、做出水平,讓精深的泉州歷史文化走進百姓的生活視野。

元伊斯蘭教永春縣達魯花赤石墓碑

元伊斯蘭教永春縣達魯花赤石墓碑

元印度教大象與林加石刻

元印度教大象與林加石刻

但是對于海交館來說,它要扮演的不僅僅是“文物展廳”這樣的角色,它更注重的是與市民、與游客的一種文化分享、文化交流。高冷不再是博物館的標配,走心、入腦、親民才是硬道理。據介紹,1997年6月30日,海交館和泉州市教委聯合創辦了“海交館之友”。這是海交館愛國主義教育工作的新發展和新形式,它旨在從小培養學生對優秀傳統文化以及博物館的認知,學習各種有用的知識。“海交館之友”自創辦以來,已經吸引了市區中小學校眾多學生的參與。這些別開生面的活動深受學生們的喜愛。多年來,海交館還創造性地開展各種愛國主義教育活動,產生了良好的社會效益,受到了各級黨政部門和社會各界的好評。它被中宣部頒定為“全國百家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之一,被國家文物局授予“優秀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稱號,又被省政府命名為“省級首批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和“青少年德育基地”。

近些年來,海交館還推出了系列志愿者活動,讓志愿者參與到展覽講解、文物守護等活動中去。這樣一方面壯大了博物館的志愿者服務隊伍,提升服務水平;另一方面,也讓更多文化愛好者有了近距離了解博物館,深度體驗博物館文化的機會。

“泉州海交館就是泉州的一條歷史文化長廊,它的許多藏品是帶著溫度和靈魂的城市生活樣本,其獨特性甚至是國內任何一座城市所不具備的。但是博物館不能光是一個陽春白雪式的場所,知識普及、公共教育也是它的主要功能,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市民和游客來關注我們,關注泉州的歷史文化。”丁毓玲表示,如何讓代表著泉州歷史文化的藏品“活”起來,讓觀眾能更深層次地去了解它們,是新時代對泉州海交館提出的新要求。建館60周年對于海交館人來說,只是征途中的一個新起點,未來他們還將繼續新的跋涉,力爭把更多文化大餐奉獻給觀眾。

來源: 責任編輯:傅少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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